第二百九十六章 守候者-《男主发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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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清真人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接着挪开了捂着嘴唇的手掌,目光落到了两人身上:

    “在那庵堂之中,替他看守一个秘密,等待着两个会意外到来的孩子!”

    这话一说,姚守宁与陆执大惊失色。

    那种从踏入此地,遇到静清真人之后便生出的怪异感此时终于得到了解答,原来她是因为当年先帝的嘱托,才留在此地,特意‘等待’着二人。

    可这一个疑惑才刚得到解决,新的疑惑又在两人心中生起。

    “您的意思是说……”陆执的表情有些迟疑,问道:“当年先帝让您在此清修,不止是想要救您的命,同时也让您在此地,等两个人?”

    “对。”静清真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陆执几个呼吸之间,已经将自己内心的惊骇逐渐抹平,他变得镇定,唯有与姚守宁紧紧交握的手掌显示他此时内心并不如表面那样平静。

    “那您要等的两个人,等来了吗?”他再度发问。

    “等来了。”静清真人不慌不忙,又再度的点头,并意有所指的望着两人。

    她的态度几乎已经算是明示,姚守宁接着问道:

    “这两个人,是我们吗?”

    “对!”

    静清真人露出笑容,目光柔和似水:

    “当年皇上让我留守此处,替他等两个会在某一天到来,向我寻求帮助的孩子,那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她说到这里,也略有些激动,喘得有些厉害,喉间发出嘶咳声:

    “一个是定国神武将军府的陆世子,是先帝掌上明珠,长公主朱姮蕊的独子;而另一个则是,北城兵马司姚翝的二小姐,姚守宁!”

    这位年迈的老妇不止是承认了两人猜测,更是说出了二人身份。

    姚守宁转头与陆执面面相觑,心中俱都被巨大的疑问所淹没,一脸不知所措。

    “我,我不明白……”

    陆执也是受此冲击,一时间心中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

    当年的孙逸文剪掉简王朱镇譬的命根子的时候,是在三十一年之前。

    而那会儿他的娘亲还是个大龄未婚的公主,一心只想要经营好自己的势力、苦练武功,在没遇到陆无计之前,从未想过成婚之事。

    那时的陆无计还没有出现,守在神武门中苦修武艺。

    先帝当时就算知道神武门中会有这样一个天才的存在,可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两人未来一定会相遇、相识、相恋,继而成婚、生子?

    并且还如此极富远见的知道未来的女儿、女婿生的儿子名叫陆执,并在将来会与一个出身于北城兵马司的二小姐姚守宁同时出现在这神秘庵堂之中,与静清真人相遇?

    “除非……”

    陆执刚一开口,便转头去看姚守宁,两人目光相对,交换着眼色。

    除非先帝曾与辩机一族有过往来,得到过辩机一族的指点,因此预料出三十一后会可能会发生的事,才令当年的孙逸文守在此处。

    只不过辩机一族确实有洞察先机的力量,但为何能将未来发生的事判断得如此精确?

    更何况当年简王妃剪掉了丈夫命根子时,已经五十多了,那时的先帝怎么会知道这个后来名为静清真人的修行者,能活着等得到这个时候?

    世子的心中疑问重重,但姚守宁却隐隐已经摸到了脉博。

    她捏了捏陆执的手,小声的提醒他:

    “世子,三十一年前。”

    二人合作默契,姚守宁稍加语言点拨,陆执顿时就反应过来:

    “应天书局!”

    “对。”

    她小声的道:

    “三十二年前,曾有人组织了应天书局,当年的大儒张饶之是书局的参与者。”

    二人之间的对话没头没脑,一般人恐怕根本不知道‘应天书局’是什么,但静清真人听到这里的时候,却点了点头:

    “不错。”

    她想起往事,想起先帝的嘱托,神色逐渐变得柔和:

    “三十二年前,大儒张饶之参与了‘应天书局’,在书局之上,他有幸窥探到了天机。”

    姚守宁接着跟陆执解释:

    “那一年的应天书局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参与者,此人可窥见未来发生之事,知道我姐姐身缠‘河神’诅咒,也知道我表姐遭妖邪附体……”

    这个柳并舟口中所提到的‘小友’仿佛无所不知,作为书局参与者之一,想必当时的张饶之也听到了许多的事。

    “张先生得知示警,便在大限将至之前,将所有的一切告知了先帝。”

    先帝因此知道自己死后,妖邪即将乱世,所以提前作下部署。

    借着简王府事件,将简王妃另行安置,交给了她一个让她等待了长达三十一年的任务。

    “我等了很多年。”

    静清真人目光蒙了一层水光,这使得她的眼睛显得有些浑浊,可她的脸上却露出了真切的笑意,还有一丝解脱:

    “我曾经无数次的怀疑,皇上之所以如此做,只是怕我寻死,给我一个盼头罢了。”

    她当年做下那件事,虽说自己并不后悔,甚至良心得到了解脱,可实际声名尽毁,生了儿子,儿子却因为想要继承王位,害怕自此受父亲厌弃,而与她断了往来。

    子孙后代都当没有她这个长辈似的,一个人孤伶伶的在此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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